499不想为附庸-《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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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延宗罕有这么君子,又规矩守礼之时,元无忧觉得意外,不知他这是更贤惠了,还是疏离了。
元无忧在屋里换完睡袍后,便撂下床脚的轻纱帘帐。随后又意识到恐怕让他误会,便又坐到地榻上,去收起桌案上的笔墨。
片刻后,高延宗端了一盆水回来时,只见身穿柔白色睡袍的姑娘,正坐在地榻上,剪桌面烛台上的灯花。
而黑衫男子进屋后一言未发,只把那盆水撂在地上,然后环顾一圈,找到她换下来的衣物后,从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犊鼻裈。
而后一手拿亵裤,一手拎起床脚的马扎,便坐在一旁的水盆前,冷脸搓洗。
见此情形,元无忧心里别提多窘迫了,她尴尬到头皮发麻。但似乎凡事发生在高延宗身上,都不令人意外。
于是她下榻穿上木屐,走到男子面前,唇角扯出个尴尬的笑来…
“想帮我洗贴身衣物就早说嘛,你为何亲手洗啊?”
“你不是只有一条么,又只有一只手。”
说这话时,男子头也不抬,只是动作僵硬地洒了一把皂角,继续搓洗着那块纯白布料。
瞧他的手法,也没表面那么镇定自若啊?甚至颇有皇室宗亲那种娇生惯养,没干过粗活的僵硬无措感。
“看你动作笨拙,不像给人洗过贴身衣物的样子啊?”元无忧故意说破,果不其然,看到了男子的耳尖瞬间红透,却仍低着头,把亵裤闷声搓的更用力了。她变本加厉地笑问,
“给别的姑娘洗过吗?”
高延宗搓亵裤的手一顿,愤然抬起红透的脸颊和溜圆的眸子。
“我哪有别的姑娘?我都没和别的姑娘这么亲密过…更别说帮人洗贴身衣物了……”
“啧,我的阿冲哥哥现在好贤惠啊…真像宜室宜家的夫郎,可我知道,你转头一出这门,就还是片叶不沾身,风光霁月的狐狸精。”
“哼。”高延宗含嗔带怨地闷哼了声,便低下头去,继续忙活手里的“大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