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0不能用私刑-《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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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“啊嘶!呃啊——”

      因她狠狠沉腰,高延宗痛的戛然一声惨叫,吓得那人戛然失声,驻足在书房门外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  但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:

      “是谁?兰陵王吗?”

      元无忧恶劣一笑,故意扬声道,“兰陵王在不在这,你们进来看看啊?”

      在她身下扭动挣扎的男子,闻言骇然!

      “不要!不许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  外面来报信的甲胄将领站在客厅里,能清楚地听到书房里,传出男子痛苦的喘,听声音像是安德王?

      他伸长了脖子,站在门口往里一张望,隔着屏风正瞧见有俩人影!

      见此情形,这位大哥也臊的满头热汗,赶忙懂事地道:“属下先告退了……”

      “站住!不许走!否则寡人一剑攮死你!”

      元无忧厉声断喝,把门口的信使吓得一个激灵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      被盛怒之下的汝南女君勒令不许走,门口那人当即不敢挪一步。

      外头有人听床,这可苦了里头的高延宗。

      【删减代号④听床】

      下午的日头偏西。

      透过床头的窗台,可见天边阴云堆积。

      从窗台飘来的凉风吹起床边的青纱帘帐,激荡了数个时辰的床帘和被褥,终于归于云歇雨霁。

      帐内,男子连呼吸声都已微弱沙哑,正昏昏欲睡之际,耳畔却传来冷冰冰的一声:

      “现在,能模仿我的笔迹给我看了么?”

      身旁的姑娘忽然出声,如毒蛇盘身的,惊得男子骤然回神,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  可他只是哑着嗓子道:“手没知觉了,写不了。”

      “下贱的蠢货!寡人一眼都不想看见你!”

      既然一切都结束了,元无忧甚至都不管枕边的男子的死活,也没给他解开把手脚捆在床脚的绳子,便披上衣裳,掀开帘帐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  纱帐翻覆之间,男子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,瞧见那个英姿挺拔的小女帝衣袂飞扬,走路带风,走的坚定又决然。

      没有丝毫留恋,甚至步履轻快如释重负。看来她真的…再也不想看见他了。

      元无忧整理衣襟,扣上腰带,走出书房门口才发现,被她勒令当观众的那俩送信的,已经不知何时跑了。

      赶巧了,下一刻便瞧见红衫微汗的高长恭手拿簪子,急匆匆走进正厅。

      俩人四目相撞,他直奔她迎过来。

      “我找到你说的簪子了,有什么急用吗?还有刚才……我听部下和周国使者说……说你逼他们听你和五弟的床脚?真的假的啊?”

      元无忧凤眸微眯,斜了书房里一眼,冷然道:

      “你自己进去看吧,顺便把簪子给你弟弟。”

      “啊?”高长恭震惊地瞪大了眼,低头瞥了一眼手中之物,双颊泛红,“这是什么良方?”

      见他如此单纯,元无忧也不忍再诓骗他,只好吩咐道,“你放心,既然他把我伺候舒坦了,我自然会替他压下此事,不会要他命。你进去给他穿衣裳吧,他手脚捆着呢。”

      她话音未落,隔着屏风,就传出来床帘纱帐里的一声怒吼:“不要!”

      挣扎着坐起身的男子,愤然爆发悲愤的嘶吼:“不要让他过来!”

      高长恭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姑娘,急道:

      “你俩又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  元无忧也没理他俩,扭头走出大门。

      瞧见她彻底出了正堂屋,高长恭则慌忙跑进书房,绕到屏风后。

      一瞬间,他差点被那股味道顶出去。

      正瞧见入目的床榻上,弟弟正在艰难地拿发紫的双臂,把破碎的红衣衫盖在腰下。他辫发歪斜凌乱地披在满是紫红淤痕的肩头,似乎还有不少深深的牙印。

      裹得比高长恭想象的要严实多了。

      而高延宗身侧一片狼藉的床褥,全是一截截断裂的粗糙麻绳,有些还染上了血迹,无声地控诉着方才他遭遇的处境和经历。

      高长恭震惊地走上前,掀开帘帐,但还是暗自红了耳根,不敢细看床褥,“她还让我给你解绑呢…你自己怎么解开的?”

      弟弟咬着牙,湿润长睫落寞地覆下眼眸。

      他嗓音沙哑到近乎失声,费力地抬起有厚厚一圈紫红淤痕的手腕,露出拇指上的玉韘扳指:“我有戒刀暗器。”

      高长恭的心疼战胜了抵触,他沉腰坐在还算干净的床沿,眼神悲怜。

      “那你为何…最开始被绑住手时,不割开绳子反抗她?”

      高延宗轻呵一声,漠然道,

      “她存心想惩罚我,有的是方法,我反抗有用吗?而且…我怕误伤到她,罪加一等。”

      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!高长恭并不理解这种房趣,他只心疼弟弟。于是默不作声地走向一旁的柜子里,翻出一套自己备用的衣衫,而后先给弟弟披上纯白中衣。

      在给弟弟合拢衣襟、遮盖他身上近乎暴虐的淤痕时,高长恭忍不住疑惑道:

      “你这样是不是……也很难受?”

      男子抿了抿唇,想说这是她惯用的惩罚,既怕四哥从此畏惧,又怕四哥听不懂,摇了摇头。“心里才难受。”

      高长恭想起俩信使对他告状,说华胥女帝跟安德王在书房大搞特搞,还非要让他们听,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  “她真是个混蛋,杀人不见血…就算真要撒气也该是皮肉之苦啊……她怎能当着外人的面,在敌国使者面前这样羞辱你!”顿了顿,高长恭见弟弟低头不语,又试图圆道,“但是她刚才跟我说,那啥了……就不会要你命,她为了包庇你,都能要美人不要江山了。看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,我也定会拼命保住你。”

      听见哥哥这番义愤填膺的宽慰,高延宗不禁鼻头一酸,本就湿润的眼窝登时泪如泉涌!

      他受不住悲痛地,倾身扑在哥哥宽阔坚实的怀里,扯着沙哑的嗓子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  “哥…哥!我该怎么办?她再也不会爱我了,我也好恨她!我的心好疼啊,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?我受够了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  即便高长恭再迟钝,此刻也听懂了弟弟口中的“受够了”是指什么。

      高长恭忍住胸前被压痛伤口的疼,双臂将弟弟受到肩胛骨凸起的后背一圈,柔声安慰他,“好,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,咱们都不卖命了,哥带你回家,咱们回邺城赋闲。”

      怀中的弟弟闷声抽噎着:“不…我不去邺城!我…我想回安德。”

      “好,哥带你回安德,我也回兰陵。”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
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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