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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人屯兵风陵渡,反叛朝廷多年,各州郡多次讨伐未果,而今他冒险出现,定是别有用心!区区匪患倒不值一提,但朕听闻他还是风月场所的鸨公……倘若他有意勾结你,你千万不可与他同流合污。”
元无忧蹙眉,“我是分不清好赖的人么?还是说,你只想左右我的每一步?”
鲜卑男子闻言一噎,
“朕无此意…只听闻他长相奇特,又不安于世,他久居那种地方,肯定精通魅术,能是什么正经男子?恐怕比安德王更孟浪,倘若他得知你是女儿身,恐会……”
“在你眼里我那么饥不择食,来者不拒?”望着她表情讥诮,宇文怀璧更是语塞。
“朕只是提醒你…”
元无忧绷着冷脸,平静道,“多谢陛下警示,我自有分寸。”
见俩人僵持,后头的宇文孝伯赶忙上前:
“殿下还不知道吧?独孤伽罗的马车刚出西鄂城就被人给劫了,但是匪徒都被她杀了,也没留活口。”
“伽罗现在何处?我即刻去找她。”
“想必还在西鄂城休整,正好陛下也要回西鄂城呢,接到南阳郡公,我们跟太宰也算有交代了。”
于是元无忧跟这君臣二人再无多话,直到回了西鄂城,再次接头伽罗后,她毫不犹豫地跟周国天子告了辞,便拧身离开。
***
彼时,姐俩迎着夕阳西下,领着身后赶马车的十几个私兵,再次往东面的博望城进发。
满载金银珠宝的箱子足足装了八辆马车,滚滚的车轮沿途轧下了深深的车辙印。
结果刚出城门不远,才上官道的大路上,就瞧见一道白影突然冲出!在前头做先锋的元无忧毫不犹豫地拍马上去,身旁的伽罗也紧跟其后追来。
却不料,没走多远,就瞧见一帮人从两侧呼呼啦啦地冒出来。为首者还是那个白衫戴幕离的韦陀花,此时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劲装带武器的手下,个个骑马包围过来,拦住前路。
见此情形,伽罗利索地抽出腰侧的佩剑,要上前迎战,却被身侧的红衫姑娘伸手拦下。
元无忧独自催马上前,直奔那幕离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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