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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你有什么面子?”
瞧着系舟世子面露难色,那个使者不甘道:“我没醉!你个女昏君,在世妲己!勾引得周齐两国战乱不休还不算,还想蛊惑我们大陈皇太、呜呜!”
一听他口无遮拦,旁边的一个使者赶紧捂住他的嘴,冲面前的小女帝赔笑,却正看见系舟世子那双锐利如剑锋的目光。
“他他他说醉话,下官这就把他带下去!”
萧卿之冷声喝令:“带下去!”
见小世子发威动怒的样子有些魄力,元无忧却只觉他跟南陈使者是在扮演好人恶人,当即撇嘴,嗤地一笑,
“孤不会跳舞,但会赏舞,还请系舟世子演示一下,这金缕衣穿上怎么跳舞?”
闻听此言,那个被带下去的使者都被拖出好几丈远了,居然挣脱了捂嘴,嘶吼着:“大胆!你岂敢让——呜呜呜!”
而底下的几个南陈使者也纷纷出言阻拦。
“国主这是说玩笑话了,系舟世子可是陈国外戚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,哪有来宾在别国地盘儿献舞的?这不符合规矩啊。”
元无忧不紧不慢地拔剑出鞘,虚空指着那个被拖走的使者。“把刚才出言冒犯那个使者带回来,孤要看他跳舞,否则明日,孤就去你们建康,向你们陈帝讨教讨教,他让使臣送的东西、说的话,究竟是何意思。”
顿了顿,她凤眸微眯,嗤笑,
“孤没说来日让陈帝亲自跳,已经够给面子了。昔年母皇还执掌大魏时,孤又不是没见过陈帝跳舞,哦不对……那时他还不是陈帝,而是区区一个——人质!”
这世上要换二一个人,都未必敢这样嚣张跋扈,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,天老二她老大。就算有人敢想,但真敢把这种话说出来的,也就这位华胥女帝一个了。
毕竟她的大魏朝亡了,而且西魏祖上真阔过,西魏女帝也是力压群雄的霸道,且从拓跋部落入主中原头一天,大魏朝就带着鲜卑那种母尊部落的传承。乃至后来推崇汉化改元,鲜卑统治下的朝廷除了“子贵母死”这条削弱母族势力的法令,还真没有过像儒家汉人这种,对女子的侮辱和打压。
她纯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加上这位华胥小国主确实有本事,是爪牙锋利、困于沼泽的幼龙,她是真敢跟任何人拼个鱼死网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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