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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却任由别人冒名顶替我,要不是我自己清醒过来,是不是要被你俩奴役到死?你是想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啊?”
眼前的姑娘凤眸迸射着琥珀光,锐利又透亮。宇文怀璧望着她愤怒的眼睛,却从中看出了流淌的忧伤。
“朕早知她不是你,可朕无能为力,和她亲近也是为了保护你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这些!”
她怒吼着打断,眼神愤恨。
明明俩人对面而站,彼此之间却像隔了千人万人,深仇大恨。
鲜卑男子不厌其烦地续道:
“爱不止有男女之情,朕与你自幼相识,若说从前确实是为了履行夫妻职责,但现在朕是真心的……”
“住口!我不想听你辩解,我跟你才见过几面啊?有几次不是吵架收场?我扪心自问跟你冤家路窄,没少坑对方。”说到这里,元无忧心头一酸,但她强撑着语气冷硬,
“我对你爱不起来,你也别想骗我。”
鲜卑男子冷笑,“你就这样贬损自己,不信自己,还糟践朕?”
“不然呢?你有可信度吗?”
“你只是怀疑朕的执着,可是元无忧,你知道么?等人是会上瘾的,在漫长的岁月里没有尽头的等着,三年五载,看不到希望,只靠记忆和幻想支撑着,可是朕放弃不了啊,因为放弃等你这件事,就是背叛了自己。”
鲜卑男子的嗓音清澈,透着拿露水浸润了珠玉的凉意,因沉缓而略显慵懒,听着沁人心脾,同时也难掩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。
红衫姑娘就站在他面前静静的听着,像是有些动容了。
鲜卑男子趁热打铁,娓娓道:
“朕宁愿孤独终老,为一个等不到的,莫须有的人守着心中那片净土,也不愿将就,不愿堕落。”
“所以你爱的不是我,只是心中的执念?说白了,就是拿我的名声当挡箭牌?呵……我说呢,我过去才几岁啊,你凭什么等我。”
元无忧那双琥珀凤眸微眯,斜睨着他,讥诮,“你这样凉薄的人,不配被爱。”
没成想说半天又是对牛弹琴,这死犟的姑娘油盐不进。但宇文怀璧却并不意外,也不泄气,甚至还越挫越勇。他都快被自己的屡败屡战,受虐没够给气笑了。
这次他眼神诚恳,语气平静:
“在木兰城时,朕确实对你动心了。”
“你那只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,把我当救命稻草了,换谁救你,你都会喜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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