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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那兄弟俩在被打散以后,又跟周国府兵缠上了。贝尔两口子是眼力好,为找自家小可汗,顺藤摸瓜撞见了他那个米擒部副将,才自投罗网的。
元无忧带着贝尔找到兄弟俩时,哥俩已跑到了南阳附近的小长安聚,与襄阳太守偶遇。
几人一会面,襄阳太守就说有个木兰城逃出来的流民找到他,说有东西要给华胥国主郑玄女。他怕那人是刺客,又怕耽误国主正事,就赶紧来找元无忧核实了。
而那流民他也没怠慢,让亲兵守着呢,现在被安置在襄阳所控的新野了。
元无忧听罢,虽不知哪来这么一位,但秉承着一点不放弃的精神,便答应去见。
她扭头要去找自己坐骑,下一刻、却被个高挑的身影给挡住。
高延宗还穿着那身桃红色大袖襦衫,满头青丝黑亮如绸,之前梳的高马尾因颠沛扰乱,也垂成了低马尾。
男子忽然上前一步,从桃红色大袖子里伸出一只白腻瘦长的手来,捏住元无忧的脸颊,拿拇指去蹭她嘴角凝固了的血,眼神阴寒。
“让狼狗咬了?”
一瞧俩人那亲昵的举止,旁若无人地暧昧,众人也都习惯了。
连贝尔两口子自打知道他就是男狐狸,也都没眼瞧俩人的腻歪了。
这撮人里最年长的襄阳太守见状,也尴尬地咳嗽了声,便扭头去问北原姑娘:
“敢问尊驾如何称呼?是从室韦来襄助国主的吧?”
贝尔利索地手抚胸口,躬身朝太守行了个同僚之间的室韦礼。
“室韦塞易支部莫贺咄,贝尔。”
“原来是塞易支部酋长,失敬失敬!”
襄阳太守朝女酋长作揖还礼过后,视线便落在她身侧的长毛獒犬头上了。
“您这獒犬挺威风啊,是呼伦贝尔的雪地獒吧?老夫当年有个好兄弟也是从漠北来的,他任新野牧时也养过獒犬,几十年没见了,也给老夫讲讲獒犬的来历呀?”
贝尔也热情回应,“呦,太守识货啊!来摸狗子两把啊?我让我家老蒯摁着它点儿!”
于是那头,于太守领着贝尔两口子研究狗去了,这头鬼面铠甲的高长恭尴尬地扭过头,就盯着襄阳太守的背影,警惕着他别被獒犬咬了。
这边的元无忧听罢他语气阴沉的话,又被他捏着下巴,被迫抬起脸来看他。
她见男狐狸那双深情的桃花眼里愤怒又克制,侵略性十足,不满道:
“这话说的,狗会咬嘴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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