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疼也不吭一声-《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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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甚至在面对他的沉寂不语时,也能自己找补,自说自话道,“行了四侄子,既然你不待见姑姑,我也不讨你嫌了,做完本职工作就撤了。”

    随后,她明明在给他上药,目光落在他脸上,眼神里却并无对他的留恋,像是若有所思,像是心有所属,像是随时可能起身、奔赴别处。

    要说刚才四侄子只是有些心软,此情此景,他便连手脚都软了,高长恭甚至心头‘腾’地、蹿起一簇火来,想质问她竟敢走神!在想什么?

    旋即又意识到,自己逾越的有失分寸了,他以什么身份什么位置质问啊?她别说走神,就算走人也不关他事,非他所能控制的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的抬手挡开距离,掩饰心口怦然。

    高长恭的一对凤眸生的极大,双眼皮的褶皱优美又肉实,更衬得眼睑的线条流畅又锐利,黑褐色的瞳仁、犹如黑曜石一般淬亮坚定。

    没有凛然杀气的领军高大哥,彼时居然像极了幼兽,那双委屈顺从中带着惊慌隐忍的凤眸,正在颤栗着纤密的鸦羽长睫,眼睑泛起微红,直看得人兽心大起。

    偶尔四目相撞了,被小姑姑回以温和宽慰的一笑时,高长恭没由来的,觉着自己像她屋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夫,只会被妻主拿捏压迫,这种弱势之感让他如临大敌,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而后这姑姑居然若无其事的,拧身儿要去找五侄子,说要瞧瞧他家温柔壮士情况如何了。不行的话,她晚上就宿在那头,方便夜诊。

    “是为见五弟找的借口么?姑姑那夜跟我……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捻酸,顺唇齿溜了出去,他心头一震,也被自己的直言不讳吓到了。他继而想到,自己是因为她曾澄清与五弟清白,又与自己有梅花之约,他问一嘴……也是为着表姑姑的清誉着想,不算逾矩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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