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猎物不过瘾想猎人-《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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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无忧咬牙平复着呼吸,嗓子眼儿一阵干涩,她往底下一瞅,远远就瞧见白皮奴隶堆儿里,有一个头发炸毛的少年、正朝这边回头,他脸上赫然有挺大一块红胎记。

    单这一眼,元无忧血都凉了,头皮都发麻。

    完犊子了,被拿捏了么这不是?

    这人她还真认得!自然是当初黑水城外护城河边,那个夺剑狂徒,奉剑释比。

    高延宗望着小表姑精雕细琢的侧脸,见她那双琥珀眸光倏地沉了下来,了然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只觉得小表姑所掖藏的身世之谜,与他所掌握的信息和真相愈发接近了,这种近乎破案揭秘的兴奋,让他唇边不禁勾起了一丝嗤笑,

    “你们俩都是悲天悯人的性子,凑在一起若没自保的本事,只会任人宰割罢了。你且看我的箭术,能否在你找到故人之前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元无忧原本还想问问,这小子犯了什么罪被抓来伏法?如今看来,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就看准了他是华胥人,想逼她露出马脚呢。

    小表姑闻言,目光冷然的转过脸来,望向高延宗的眼神里,毫无情绪跌宕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故人,你猎物都不过瘾了,想玩猎人是吧?拿把弓,我陪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并不再仗着姑侄辈分,也不尊称他为王上,倒像是有意拉近关系,又忸怩作态的疏离。

    高延宗随意一挥手,便有卫兵递了把弓过来。

    居然是只白漆的党项弓,想必是高长恭从华胥边境回来时,顺手缴获的战利品。毕竟是游牧部落造的弓,跟安德王手里那把精美的宝雕弓一比,只显得又笨重又粗糙。

    但当元无忧把党项弓握在手里时,这重量感和熟悉的机关,让她油然而生一种、回到了黑水城外卫国之战的豪情。

    这中原的一草一木,都不是她该沾染的。

    北齐的宗室皇亲安德王,生的貌美又贵气,但她切身体会过,他是个怎样诛心的活阎王。

    此时此地,华胥女可汗元无忧,跟这位中原北齐的安德王四目相对,她一点儿底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高延宗的桃花眼虽然笑着,也冰冷到毫无情愫在里,“我也怕你把弓箭对准我,可我相信长嫂……不会敢射杀五弟的吧?”

    元无忧握住弓的手一抖,他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?还是说,他跟自己脾性真那么相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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