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6抬腿抚琴奏响入阵曲-《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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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延宗一瞧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心中的忐忑也消减了不少,罢了,至少还有她陪葬呢。

    坐在右手边的高长恭,乍一听只觉心惊,往左边瞧了瞧姑姑和五弟,见俩人面色如常,自己还是担忧的问,“你为何往里掺沙子?你们在用什么计策?那沙子还能挑出来吗?”

    “沙子不用挑出来,但能挑出来谁是灾民。饿的不行的人,才不管里面有没有沙子,也省得没受灾的和富户混吃混喝。”

    赈灾粮还没下发到百姓,竟算计到这种地步!鬼面大将顿时瞠目结舌,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既有些埋怨姑姑与五弟厮混胡来,又不禁感叹姑姑的小脑袋瓜……真能寻思。

    厍有余闻言,猛地一拍竹席桌面,“你盗用和珅的创意!还说跟我不是一个地方来的?”

    元无忧听着直皱眉,“什么合身不合身的?这不是贪官污吏偷梁换柱,常见的手段么。”

    苍白术见状,无奈的扶额:“你们两个能否休战片刻?明明这些事与你们无关,为何要掺合?”

    对于修道之人来讲,人世间的烦恼皆因自取。

    但元无忧就是红尘中人,她以排忧解难为乐。

    故而元无忧郑重道:“为了高长恭。”

    旁边刚掀开鬼面盔一角,正要去饮杯中酒的四侄子一听,忽然抬起脸来,凤眸黝黑灿亮。

    厍有余点头,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高长恭又默默扣上鬼面盔,低哼了声,

    “晦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这个犄角旮旯,已经够针尖对麦芒、土匪遇流氓得了,偏偏尝草仙姑又拖着大袖道袍,端酒杯凑过来打趣道:

    “说听闻此处都是仰慕兰陵王之人,既然师侄押宝的这位神女徒孙口传天机,必有不同之处。”

    安德王旋即附和:“既然这位李夫人钦慕四兄,又满口窥破天机之言,想必对歌颂四兄的《入阵曲》颇有造诣吧?不如歌舞一曲以娱宾客?”

    高延宗依旧稳定发挥,先捧后摔,给厍有余戴了高帽,又话锋一转让她歌舞以娱宾客。即便厍有余真会演奏入阵曲,也成了搔首的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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