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哪里只是陈述一件事情,分明是绘声绘色的描述,甚至连他与妾室的闺房事都不放过。 赵孟庆觉得又羞又恼,冲顾鼎臣一礼道:“钦差大人,此状子上所记乃是子虚乌有之事,大人绝不可信啊。” 顾鼎臣冷笑道:“本官信不信不由你说了算,你说这是子虚乌有之事,可为何他会描述的如此详细,就连房中事都不落下?” “钦差大人,这人定是受了指使,才会编造出这么一整套东西来。钦差大人一定要严查此案,揪出幕后指使之人,还下官一个公道啊。” 赵孟庆却是咬紧自己被冤枉的不松口,让顾鼎臣也十分难办。 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 顾鼎臣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本官希望你所说的都是真的。不然你的罪状就不仅仅是这张状纸上陈写的了,还得加上一条欺瞒钦差!” 嘶! 这条罪状可是比整张状纸上陈写的加起来都重,毕竟钦差代表的是天子,欺瞒钦差就等于是欺瞒天子了。 欺君那可是天大的罪过,是要掉脑袋的。 但现在赵孟庆已经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说道:“钦差大人,下官说的无一字虚言。” ...... ...... 赵孟庆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钦差顾鼎臣那里离开的了。 返回后衙,赵孟庆只觉得双腿发软,若不是师爷吴琏上前搀扶就要跌倒在地。 “东主,情况怎么样了?钦差大人是什么态度?” 作为谋士,吴琏自然要肩负起给赵孟庆出谋划策的任务。虽然摊上这么一位东主是件让人无比抑郁的事情,但活总归还是要干的。 “态度?钦差大人能有什么态度?” 赵孟庆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原本我以为钦差大人只是做做样子,现在看来他老人家是打算动真格的了。” 吴琏心下一沉,试探着问道:“东主的意思是,钦差大人要追查到底了?” “还不是李泰那个杀千刀的贱人鼓弄的。现在钦差大人笃定我二人之间有嫌隙,追查是一定的了。我就怕修建河堤的事情也会被牵引出来啊。” 赵孟庆最怕的就是连锁反应。私生活问题虽然也很严重,但毕竟只是涉及私生活。 大明的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,即便流连花丛也不是什么大罪过。 但若是贪墨修建河堤的银两,并欺瞒钦差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 这两样大罪加在一起,足可以把赵孟庆杀十次了。 “那件事东主不是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吗?难道......” “这点你不用担心,李泰那厮是没有经手的。” 赵孟庆便是再糊涂,这种事情也不会让同知这种副官经手的。不然万一副官哪天心情不好把事情抖出去,赵孟庆就得人头落地了。 “不过底下的小吏可都是知情的,我就怕他们被李泰收买,套出话来。” 吴琏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。 是啊,东主没有让李同知去负责此事,并不意味着李同知不能从别的途径打听到修建河堤之事的详细始末。 事实上,衙门之中的事情很复杂,一个寻常的小吏就可能掌握许多核心信息。 如果这些小吏被收买,这些信息也就会理所当然的流入到收买小吏之人手中。 李泰显然有这个能力做到收买小吏,毕竟他是临清州治衙门的二把手。 “那府台大人怎么说?” “炎之兄对我说会找那李泰好好聊聊,叫他闭严了嘴巴。可谁知这李泰竟然抢先一手发难了。” 赵孟庆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,反复揉着额角,心情已经低落至谷底。 “府台大人就没有后手?” “后手,还他娘的能有什么后手。” 赵孟庆在脖子前划了一划,做出个杀人的动作。 “死人不会说话,既然这李泰不识趣,也只能这么办了。” 虽然在眼下杀掉李泰,赵孟庆的嫌疑最大,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。 现在只有李泰有能力深挖修建河堤之事始末。至于钦差大人,对此事却是毫不知情。 只要做掉了李泰,赵孟庆最大的风险便消除了。 ......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