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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黄硕也来了，很多学生抬头茫然看了他一眼，黄硕并不是一个走学生路线的系主任，很多学生甚至除了开大会的时候都没看过他。如果开大会的时候低头玩手机，或者坐得靠后一点，怕是压根都不认识他。

    丁一天就不认识他，也懒得理他。

    黄硕站在讲台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把众人的神态收入眼中。

    离散数学对非数学系的学生来说，是很困难的一门课，此时考试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，能够轻易解决的题，大多都已经被解决了，很多学生开始抓耳挠腮，左顾右盼。

    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丁一天，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题目，呼吸平稳，似乎不但没被难住，还颇为轻松的模样。

    黄硕抬抬下巴，马训利立刻会意，走到了丁一天的身边，伸手抓起了他的卷子，在他的桌洞里摸索了一下。

    丁一天抬起双手，让马训利随便摸索了半晌，内心毫无波动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等到马训利纳闷地抓着脑袋走回到了黄硕的身边，丁一天甚至连眼都没抬，低头继续做题。

    黄硕看着皱皱眉，过了不到五分钟，他又对马训利使眼色。

    马训利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几步，这次他细细在丁一天身上摸索了半天，也没能找到什么。

    又过了五分钟，看到黄硕又对他使眼色，马训利都想着要不要弄几张纸条，塞进丁一天的桌洞里了。

    他左右看了看，想要随便找个人弄张纸条。

    大学的考试，他也是轻车熟路了，这会儿下面表面上平静，实际上风起云涌，不知道多少小纸条正在酝酿，多少小纸条正在传递，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。

    终于，马训利眼前一亮，快步向前走了两步。

    又来？

    丁一天笑了，他站起来，道：“我帮你省点麻烦吧，交卷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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