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七-《初恋几分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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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夏清死后,黄启平性情大变。
黄启平固执地藏起关键证据,他不要清白,却执意要来安城,林宴一直不理解,可如果黄启平一开始就知道当年的案子根本没那么简单呢?在他离开帝都之后,黄启平才也大费周章地跑来?
林宴知道等傅延从旧工厂回来,不管傅延信他于否,所有的线索和指正都会落在他头上,等警方来找他,一切可能就晚了......
于是他没等程舒诺回来,立马就做了决定,他要在警方找他之前,主动出击。
他也赌,赌傅延最后会信他一次。
傅延没让他失望,他说是来自首的,傅延不置可否。
两人在市局聊了将近一个小时,最终达成一致。
黄启平既然设了死局,那他就将计就计,引蛇出洞。
前车之鉴,两人的计划知道的人不多,甚至连孙遇等人都不知道。
黄启平和江贺之间,肯定有某种联系,而林宴要做的是挑起江贺对黄启平的猜疑,江贺和黄启平狗咬狗,他和傅延就可以一网打尽。
江贺必定是不知道黄启平当年暗地参观了他和江行之的犯罪现场,否则江贺绝不会留着黄启平,更别谈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相对和谐的点头之交。
林宴在和程舒诺告别的次日,就去找了江贺,他开门见山,直接把蝴蝶结案最新的两起案子给他。
江贺是意外震惊的,对于一个已经收手的,曾经的杀人犯来说,最怕什么?无非就是事情败露。江贺的情况还要更糟糕一些,他面对有人模仿他的手法作案,并且把案子推到他身上,警方重新启动调查,这种情况下,江贺必定是恨黄启平入骨的。
但其实江贺对林宴也是有恨的,三年前是林宴一手造成了衡远的垮台,导致他不得不自保从而把江行之推出来做替死鬼。
江贺和黄启平是对立面,和林宴也是对立面,可如果林宴杀了黄启平,顶着通缉犯的罪名,那么某种程度上,林宴已经站到了江贺的同面。
这也是江贺为什么能接受林宴,甚至考虑他的种种提议。
在两个礼拜里,林宴的第一要务是取得江贺的信任。而傅延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活着的黄启平,万一黄启平出现在江贺面前,他和傅延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。
和江贺的交往还算顺利,林宴因此能在离开的最初一个礼拜,还能和程舒诺保持联系。
第一次危机是黄启平和江贺差点迎面撞上,他和傅延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彻底消除江贺的疑心,这其中包括请程舒诺去警局配合调查,也包括,放任江贺上车,让他试探程舒诺的态度。
这件事情之后,江贺相信是林宴为了程舒诺失手杀了黄启平,作为交换,他送给林宴的第一个礼物是供出黄启平的一套私人住宅,在那里警方找到了可以给黄启平定罪的关键证据。
至于如何让江贺露出马脚,又不得不靠黄启平,黄启平作为蝴蝶结的目击证人,必定掌握着江贺作案的关键证据,在黄启平的行踪暴露之后,林宴背着江贺和黄启平见面就是在清远别墅。
在清远别墅,两人再次产生冲突。
黄启平自然是不愿拿出证据的,也不会出庭指认江贺。
黄启平高傲,冷漠,阴狠,不知道从哪拿了把水果刀,说什么只要他敢往自己身上扎一刀,他就愿意举证江贺。
林宴其实也是了解黄启平的,他虽然行事诡异,可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,他是个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人。
就像当年在帝都,他答应夏清给她过生日,当时帝都大雪封路,黄启平出差在外,暴雪里硬是调了直升机,飞行条件很差,差点出了飞行事故,他也没爽夏清的约。
林宴愿意赌一把。
于是毫不犹豫的借着黄启平将水果刀递近的姿势,往自己身上刺了进去......
林宴踉跄后退,最后倒地。
黄启平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水果刀,蹲在林宴跟前,说:“林宴,你和夏清一样都是傻子,都把我当敌人。”
林宴嘴唇泛白,没接话。
黄启平沉默了很久,他扔掉水果刀站起来,突兀的开口:“夏清狠,你也狠,算了......”
他长叹,“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,明天我会去市局,林宴,你想要的我一定亲手送给你。”
他说完,拿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走了。
林宴其实也没有百分百信任黄启平的话,可调查江贺已经走上死路,他不信也得信,他赌黄启平的良心未泯。
所以在清远别墅和黄启平的闹剧后,林宴强忍着身上的伤,去找了傅延。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程舒诺给傅延打电话的时候,林宴会和傅延在一起。
只不过林宴没想到黄启平会躲过警方的视线,找上程舒诺,再把程舒诺引到清远别墅......
万幸的是,江贺没对程舒诺做什么,他和傅延的计划因为程舒诺的闯入乱了,他和江贺的合作也到此为止。他和傅延押江贺回去是想审的,只是安华路上的车祸,让一切都失控了。
他低估了黄启平对他的怨,和他的疯。
……
林宴是手术后第二天醒的,此后一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,整整两个礼拜,程舒诺虽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,可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,始终是爱答不理。
林宴知道程舒诺生他的气。
程舒诺其实更爱他,出院前一天晚上,两人在病床上的耳语,她又对他心软,什么都不计较了。
程舒诺什么都没说,只是简单两个字,她说,我怕。
林宴答应程舒诺不在参与这些是是非非,他不管江贺,不管黄启平,也不再答应傅延的任何要求,他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,他想自私些。
直到两人蜜月,他接到傅延的电话,黄启平的案子转到检方,法院准备上诉。
林宴确实想见黄启平最后一面,在海边小岛,他得到妻子的允许,回国的第二天就去见了黄启平。
天气热了,阳光狠辣。
林宴在时隔大半后再次见到黄启平,隔着栅栏玻璃,黄启平仿佛老了十几岁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是林宴先打破沉默的。
他想起傅延的话,说:“傅延说,你想见我。”
他声音无波无澜,平静的询问。
黄启平没马上回答,许久,才沉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林宴依旧平静,甚至有些冷淡,“你想说什么?”
黄启平不答反问:“你就没什么想问的?”
轮到林宴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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